我最近在想一個事… 就是 Vegan 這個詞。以前我們講到吃素，好像就是…嗯…宗教，或是單純為了健康。但現在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它好像變成一種… 一種文化現象，甚至在改變很多產業的玩法。這件事我覺得蠻值得聊聊的。
重點一句話
簡單講，純素主義 (Veganism) 已經不是一個小眾的飲食選擇了，它正在從根本上，嗯… 搖動我們的經濟結構和文化價值觀。真的，比你我想的都還要深。
這不是趨勢，是餐桌上的經濟革命
最有感的地方，絕對是食品業。你走進超市看看，以前可能只有豆漿、豆腐這類傳統的植物性食品。現在呢？植物肉、燕麥奶、純素起司… 甚至純素的海鮮，什麼都有。這些東西不再是躲在健康食品區的角落，它們就直接跟肉品、乳製品擺在一起競爭。
這背後代表什麼？是錢啊。是龐大的商機。以前可能只有一些小品牌在做，現在連那些食品業的巨頭，像是雀巢 (Nestlé) 啊、泰森食品 (Tyson Foods) 這種傳統的肉品大廠，都跑進來投資。他們又不傻，他們看到了風向的轉變。消費者要什麼，他們就得給什麼。這就不是單純的飲食偏好，這是市場需求在驅動一整個產業鏈的變革。
所以你看，從農業端就開始變了。有些農夫開始轉型，不再是單一的大規模畜牧，而是種植更多樣化的作物，搞永續農業。因為他們發現，種給人吃的植物，比種給動物吃的飼料，可能… 可能更有前景。這是一整條供應鏈的重新洗牌，從農地到餐桌，都在發生變化。
所以，為什麼？不只是為了健康而已
好，那下一個問題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很多人第一反應是「喔，為了健康嘛」。沒錯，這是一個很大的原因。很多研究都說植物性飲食對心血管疾病啊、糖尿病啊這些慢性病有好處。很多運動員、名人也都在推，把 Vegan 當成一種…嗯…活力的象徵。
但我自己是覺得，如果只談健康，有點太淺了。這更像是一種… 價值觀的選擇。很多人轉向 Vegan，是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比較對」。這是一種內心的和解。你知道的，就是當你的行為，跟你相信的價值觀，可以對齊的時候，那種感覺其實很…很踏實。
比方說，很多人是從關心動物開始的。他們看了很多關於工廠化養殖的紀錄片，知道了動物在裡面受的苦，他們就覺得… 我不想要成為這個共犯結構的一部分。這個情感上的觸動，老實說，比任何健康報告都還要強大。它不是「我應該做什麼」，而是「我必須做什麼」。這是一個道德上的決定。
另一個大題目：地球快撐不住了
然後，還有一個越來越多人重視的點，就是環境。這件事真的很大。畜牧業對環境的衝擊，現在已經是常識了。它用掉超多水、超多土地，還產生大量的溫室氣體。我記得看過聯合國糧農組織 (FAO) 的報告，畜牧業的碳排量，真的不輸給全球的交通工具加總起來。這個數字很驚人。
所以，選擇植物性的飲食，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為地球做的一件… 具體的事。你不是只能去參加抗議，或是捐錢給環保組織。你每天吃三餐，每一餐都是一次投票，投給你想看到的世界。
這個想法很有力量，你知道嗎？它讓環保這件事，從一個很遙遠、很抽象的概念，變成你餐盤裡的東西。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個運動會擴散得這麼快。因為它的門檻，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你不用變成一個激進的環保鬥士，你只要… 試著把牛奶換成燕麥奶，一個禮拜吃幾次素，就已經是參與其中了。
說到這個，這點跟我們在台灣看到的情況很不一樣，也很有趣。國外，特別是歐美，談這個常常是從大規模的森林砍伐、土地利用這種宏觀角度切入。但在台灣，我們的土地小，感受可能沒那麼直接。反而是「惜食」、「低碳飲食」、「在地小農」這些概念，更容易跟永續連結起來。我們很多小餐廳或團體在推的，是從這個角度出發，去支持友善環境的耕作，這也是一種在地的實踐方式，蠻酷的。
但，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講了這麼多好的地方，但老實說，事情總有另一面。轉向 Vegan 或植物為主的飲食，也不是完全沒有挑戰或… 該說是爭議嗎。
第一個就是，對原本產業的衝擊。我們鼓勵永續農業，那原本那些經營畜牧業的家庭、那些酪農，他們怎麼辦？這不是一個可以簡單說「啊你們就轉型啊」的問題。這背後是很多人的生計、是好幾代的傳承。社會在轉型的時候，怎麼去支持這些被影響的人，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
還有，就是「純素=健康」這個迷思。這不一定。市面上有很多新的純素產品，為了要模仿肉的口感和味道，其實加了很多油、鹽、添加物。這些「超加工食品」，你吃多了，對身體也不見得好。所以，選擇 Vegan 是一回事，吃得健康又是另一回事。這需要學習，需要花時間去看成分標示。
最後是經濟門檻。在有些地方，新鮮的蔬菜水果，比便宜的加工肉品還要貴。對一些經濟狀況沒那麼好的人來說，要求他們完全轉向植物性飲食，可能… 不太現實。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與其強調「完全純素」，不如推廣「多吃植物」 (plant-based) 這個概念，可能更有彈性，也更容易被接受。
新舊觀念比一比，你會發現差很多
| 面向 | 以前的「吃素」印象 | 現在的「Vegan」思維 |
|---|---|---|
| 主要動機 | 嗯…大概是宗教信仰，或是長輩說這樣對身體好。 | 很複雜。可能是為了動物、為了環保、也可能是為了健康，或是覺得這樣很酷。 |
| 食物選擇 | 就… 豆製品、蔬菜、素雞素鴨那些。比較傳統。 | 超多！植物肉、各種堅果奶、純素冰淇淋… 基本上想得到的，都有純素版。 |
| 社會形象 | 感覺比較…保守？有時候會被當成很難相處、很挑剔。 | 變成一種進步、有意識、關心世界的象徵。很多年輕人都覺得這很潮。 |
| 談論焦點 | 比較多是個人修行、身體健康的層次。 | 是全球性的議題。會討論到氣候變遷、供應鏈、糧食正義這些大題目。 |
| 經濟影響 | 主要就是素食餐廳或是一些專門店吧。市場比較小。 | 這是一個上兆元的全球市場啊… 從新創公司到食品龍頭都在搶。 |
釐清一些常見的誤解
說到這個，有幾個大家常搞混的點，我覺得可以順便聊一下。
第一個是：「Vegan 都很瘦弱、會不會營養不良？」
這個真的是刻板印象了。你看很多頂尖運動員都是 Vegan。關鍵不是你吃不吃肉，而是你「懂不懂得吃」。你需要確保蛋白質、鐵、B12 這些營養素的來源是足夠的。例如，蛋白質可以從豆類、鷹嘴豆、堅果來，B12 可能就需要靠營養補充品。這需要做功課，但絕對不是做不到。
第二個：「植物肉比真肉健康？」
不一定，真的不一定。就像我剛剛說的，要看成分。有些植物肉為了美味，鈉含量和飽和脂肪可能比你想像的還高。把它當成偶爾想吃漢堡時的替代品，OK的。但如果以為可以天天吃、把它當成健康食品，那可能會失望。真正的健康，還是來自原型食物啦，就是那些你叫得出名字的蔬菜、水果、全穀類。
第三個：「只有有錢人才能當 Vegan？」
這也看你怎麼吃。如果你每天都想吃那些很 fancy 的植物肉、進口超級食物，那當然會很貴。但如果你的飲食是以在地的蔬菜、豆類、米飯為主，其實可以比吃肉還便宜。最貴的食材永遠是肉和海鮮嘛。所以，這件事跟預算有關，但更跟你怎麼規劃你的菜單有關。
所以… 繞了一大圈，我自己是覺得，Veganism 的崛起，它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它強迫我們去思考很多本來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我們跟食物的關係、我們跟動物的關係，還有我們跟這個地球的關係。
它不是一個完美的答案，也有很多需要解決的問題。但它提出了一個可能性，一個不同的方向。我覺得，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有價值了。
那你呢？對你來說，考慮或不考慮多吃點植物性飲食，最大的理由會是什麼？是健康、環境、動物，還是有其他更個人的原因？可以在下面聊聊你的想法，感覺會蠻有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