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科技玩上帝，我們真能喚醒滅絕生命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對於復活已消失的動物有一種說不清的執著。科學家們好像正忙著把某些幾乎只存在於課本插畫裡的生物弄回來。毛象、旅鴿，還有那個袋狼？這些名字聽起來有點陌生又熟悉。有些研究室裡的燈光可能整晚都沒關過，不知多少資金被投入這種看似遙不可及的夢想──數量應該不是小數目，聽說比拯救現存野生動物的經費多出好幾倍。

可是同一時間，在森林、海洋或者人很少注意到的小島上，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哪個動物悄悄地消失了。沒幾個人會記得牠們，甚至連新聞都不怎麼提起。有誰知道現在還存活著的那些種類，其實正在以一種讓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慢慢變少？有人說，只要幾年下來，大概就有將近一半原本還在呼吸的物種會默默地離開。

為什麼大家對復活過去這麼感興趣，可對身邊垂死掙扎的小生命卻總是猶豫？也許這問題沒人能回答得很確切。一邊是科技與懷舊混合出的新奇幻想，一邊卻是那些還沒消失但快被忘記的小聲音。兩者之間，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平衡。不過到底該怎麼辦，好像誰也說不準。

有時候人們總是在討論，為什麼我們對讓逝去的生物重現世間這件事那麼著迷，可是對於拯救眼前垂危的生命卻提不起勁。像某間叫什麼Colossal Biosciences的公司，好像已經募得了超過幾百萬美金吧，他們說要復活一些早就消失的動物，比如長毛象，還有以前在教科書上才會出現的渡渡鳥。他們聲稱可以藉此恢復生態、增加物種多樣性，甚至好像還有人說把長毛象帶回來能減緩北極地區氣候變化。不過這些話聽起來很宏大，底下其實是不是也有點奇怪？你看，要是今天只是努力保護一隻快絕種的小青蛙或者是哪個沒人知道名字的小鳥，根本就沒什麼人在乎，也不太可能登上新聞。可如果哪天真的搞出了一頭「複製」的大象或者據說滅絕很久的怪鳥，那整個世界馬上都盯著他們看——錢也就跟著進去了。

至於這類科技到底能不能達到那些理想目標，好像大家也不是真的很清楚。感覺只要有點神祕色彩或傳奇故事，人就特別願意投入，不管是金錢還是注意力。其實，有多少真正瀕臨滅絕的動物每天正默默消失，很少人關心；但那些已經被歷史塵封的名字，好像只要一喊出來，就能輕易吸引將近所有人的目光。有時候想想，很難分清楚這到底算是科技進步還是一場表演……

「我們常常對失去的東西特別執著，反倒沒那麼關注還剩下什麼。」有個人這樣說過。換個角度，像IUCN紅皮書提到的吧，現在地球上大概有好幾萬種生物正陷入極危險的境地——快要消失的那種。其實每隔沒多久，也許一會兒工夫，這個星球就少了一點生命力，不是自然流逝，而是因為人類自己的貪婪、疏忽或破壞。

有時候大家熱衷討論什麼復活滅絕動物，媒體也愛報導那些聽起來很酷的新科技。可真正能挽救生命、讓現存物種繼續活著的方法，好像反而被忽略掉了。我覺得，是不是該停下追逐已經消失的幻影，把力氣花在守護眼前正在垂危的生命？再晚一點，也許連這些機會都不剩了——總之，人們似乎一直在忙著回頭看過去，可腳下這片土地上的美麗卻一天比一天稀薄。

（圖片來源：The Minds Journal）

滅絕復活，這種事聽起來實在有點像是科幻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節，但近幾年卻真的引發了一波風潮。不少人說，這背後不只是科學突破，更像是一場精心包裝的表演。有人覺得，這種「帶回來」的承諾，可以讓大家暫時忘掉對生態破壞的罪惡感，還能給投資人一個好像很賺頭的新亮點。媒體當然也樂見其成，一有什麼進展立刻就會瘋傳。至於我們人類，其實或多或少都相信，只要科技足夠厲害，好像再大的錯誤都能挽回。

可是回到現實，真正的保育工作，有時候比想像中還要慢得多、痛苦得多。有些事情甚至沒辦法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比如說保護某種快消失的小青蛙，不僅需要申請經費、推動教育，還必須和執法人員合作。有段時間，好像誰也講不清楚為什麼珊瑚礁會越來越少——其實這背後涉及到污染管制、氣候變遷，那些全都是整個系統性的難題，不是一兩個月內能解決的。

你問為什麼這些努力沒什麼人在乎？因為它們真的很難包裝成吸睛大新聞，也不像「復活猛獁象」那樣容易讓人興奮。更別說，要讓棲地恢復健康，需要社區長期參與，有時候碰到地方利益糾葛，各方意見又扯不攏。產業結構或消費習慣，偶爾也會成為繞不過去的障礙。

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大意是「野生動物保育根本就是一場持久戰，而且還常常令人沮喪」，好像是珍·古德吧？其實每次想起那些瀕危物種，都覺得真正能守住牠們的，其實就是那些枯燥又不起眼的小步驟——雖然慢，但總比只靠一場表演式奇蹟來得踏實……

說到復活那些早就消失的生物，大家總覺得這是拯救生態系統的希望，不過實際上，好像更偏向人類在尋找心理上的一種彌補吧。科學家們常常討論復育滅絕動物是不是有助於平衡環境，但這個問題一直沒個標準答案。有些人覺得，這或許只是想減輕我們對過去錯誤的內疚感而已。畢竟，真正讓自然恢復原貌需要花掉數十年甚至更久，說不定還遙遙無期。至於能不能真的帶來什麼大改變？目前看來還有很多疑問，說到底也許只是在試圖安慰自己罷了。

科技好像給了我們一種錯覺，把滅絕講得沒那麼終極，彷彿改個程式、動動基因就能把失去的物種帶回來。這樣一來，大家心裡反而比較安慰，壓力沒那麼大。作家George Monbiot有提過這點，他說所謂「復活滅絕」很可能會變成一件巨大的分心小事——現實裡，有些生態系統眼看著就快撐不下去了，保護現存的生命應該更重要。有時候想想，如果現在大象還在被獵殺拿去做象牙飾品，那你說把猛獁象帶回來有什麼意義？再舉個例子，也許哪天旅鴿真的又飛回森林，但同時其他鳥類卻因為棲地消失或天氣太熱太冷慢慢消聲匿跡。這些問題，比起讓已經消失的生物重現，好像更急迫吧。不過大家對這事兒到底多關心，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究竟我們是在拯救這個地球，還是只是在守住那點自尊呢？這問題其實不新鮮，只是最近又浮上心頭。說到尋求解答，有時人們愛往過去找答案，想像著某種黃金年代。但眼下，看似寂靜的那些脆弱生態系，其實正慢慢消失——可能外頭有人覺得不痛不癢，但事實就差不多如此吧。

有些人會談奇蹟，好像指望著神來拯救一切。不過，真正了不起的，也許反倒是留住現有的東西。保育，如果真要說，是帶點謙卑意味的行為。它不是讓一切變得完美，而只是嘗試不要把僅剩下來的東西搞砸。人類能控制的真的很有限，說到底，大自然複雜起來，沒幾個人能講得清楚。有時候你以為自己做對了什麼，可事情結果總是難料——或許這才是真正需要面對的。

像世界自然基金會這種組織，還有野生動物保育協會，以及數不清的小型民間團體，其實每天都在努力阻止某些物種消失，只是他們用的經費嘛，常常遠遠比那些生技新創公司少非常多。說到海裡那種超稀有的哺乳類——vaquita，好像剩下來的大概一隻手指頭數得出來，有人說還不到十個吧。他們面臨的威脅，大部分都跟非法漁網脫不了關係。其實要救這些小海豚，好像不是靠什麼基因科技，而是要政府真的願意出手管控、把那片海域好好守住才行。

至於蘇門答臘猩猩，也有人提過牠們快沒地方住了，主要就是棕櫚油園一直擴張，把森林切割得亂七八糟。如果現在能夠想辦法留住那些林地，不只是救了一群大猩猩，可能連整片生態系都跟著保住。有時候這些搶救行動聽起來沒什麼聲勢，但背後其實牽扯到的問題複雜得很，不是一兩項高科技能馬上處理的。

蜜蜂啊蝴蝶這些授粉的小生命，聽說最近消失得挺快的，其實牠們對整個食物鏈還有生態圈真的蠻重要。可是，如果跟那些可能復活的恐龍比起來，好像大家關注牠們的時間就只有一小部分吧。記得誰說過一句很重的話——「人類偉大的真正考驗在於我們怎麼對待最脆弱的存在。」這句話據說是甘地講的，也許有人會記錯，但大概意思就是那樣。

其實想想，如果我們能用智慧和熱情把已經滅絕很久的生物拉回來，那理論上，保護還活著的小生物應該也不難吧？只是……好像大家比較容易被那些復活奇蹟吸引眼球。復甦或許將來某天真的辦得到，不過防範於未然，有時候才是真的不可思議。有些人可能覺得拯救那些已經沒了蹤影的動物才叫偉大，可是如果只顧著懷念過去，卻忘了身邊正在掙扎求存的生命，這算是哪門子的紀念？總之，有時候預防勝於補救，大概是這個道理吧。

我們不會因為故意忽視，過往的錯誤就能被抹去。嗯，有時候走在樹林邊邊，還是能聽見樹葉窸窣，好像森林還在呼吸似的。大海嘛——它偶爾會用一種說不上來的聲音低吟，像是在自己唱歌。至於那些動物，不管牠們受了多少傷害，大部分依然還沒消失，有些甚至就靜靜地等著人類，到底要選哪條路：是繼續追逐權力的浮華表演？還是偶爾停下腳步想一想，也許保護、守護才是真正該做的事。

有時候會想到，如果等到最後一隻老虎慢慢變得模糊，或者蝴蝶不再拍翅膀，甚至河裡那些粉紅色的小江豚也悄悄遠去，到那時才發現——其實最不可思議的從來不是把什麼東西復活，而是好好留住那些目前還沒完全放手、不肯離開的生命。

如果這幾句話讓你心裡有點感覺，就轉發給某個仍然相信「剩下的值得努力」的人吧。我們未來怎麼樣，或許還真跟今天選擇保護什麼有關。謝謝！